蒙山匡雄界,明里暗里来往穿梭的身影不绝。

匡主虽未散贴去,也未出面有甚言说,甚至未曾有露一面,连主殿一干执事都未有一见,只是静默不出。愈是如此,更是挡不住底下来往,甚者,连近里人族修士也自按耐不住,前来拜贺。

不得见,却又有意无意将那令人心悸的气息偶尔显露一番,仅此,足矣。无论主殿应接不暇,二十一峰,峰峰如此,络绎不绝。四面来探,来拜,来投者,不计其数。

群客退去,这日主殿上,一干执事留住,自聚在一处。

“匡主行事,果然不可常理度之。这一下闭户不出,真是落得妙不可言。”

“哼,那杨老儿和柳氏,明里叫嚣,共同进退,什么东西。不也是一样暗地遣了拜贺。”

……

“那秦正隐去,也不知到底投向了何处,而今匡主破入返虚,还是无影无踪,也没一点反应……”一众正是热闹,此话一出,不由一愣,尽皆默然了去。

袁圣离去,又暗地遣走了首峰人马,直至今日不出,却抹不去身份在那儿,首殿。毕竟,袁圣只是离去,虽然摆明了对这乱势懒得搭理,嘴上可从未说过不回不理的话。

看看说话的那个,一众心底突地一阵烦乱,顿时失了意兴。即便匡主破入返虚,于外来说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在袁圣面前,何尝有变?即便传说袁圣和那清远老道都是寿元不久,若是有什么做得过了……毕竟还是顾忌。

“还是散了吧,咱们在这里胡乱揣测什么?匡主不出,只怕心中早有定数,就是不想搭理那些头热心妄的家伙。”

“钱兄闷声不吭,看来早将这些看透,只在这里看我等咋唬呢。”

“何兄哪里话,钱某愚昧,每日只知应对,哪里有过什么想法来着。”钱姓修士摇头笑笑,“还是别过吧,每日的人来人往,真是弄得头大困顿了。”

“去了去了。”

……

一众各个散去,那钱姓修士独独放缓了脚步,看着各个背影,心底忍不住翻涌。

这匡雄闭关之前所言,看来果然是只对了自己言说。越是如此,越是心底不安。暗查六山的动向……此事,一直闷在心里,却如针刺,每日的惴惴不安,更无论而今,匡雄真的破入了返虚去……什么不愿搭理那些妄想之人?哼,若是你们知道了匡雄曾经的安排,不知是否还睡得着觉去。

扭头看看主殿,无言。御空而去。

……

散了?匡雄独处静室,搁了手中把件,往椅背一靠,仰首闭目。

那个神秘家伙给的丹药倒是不假,真真是无穷妙用。若不然,恐怕再有几十载也是难得而今这样吧。就如那明宣的海老头?呵呵。

暗自运法提气,只觉得那磅礴法力浩荡,绵绵无尽之势犹如江海翻涌,真是欲摩天而去之感!

那黑袍老儿,到底是何来头?而今事成再回头去想,自己也是活了千余年的人物,竟然一点迹象也无,还真是奇了。只不知,突然跑出来闹这样,真正意欲何为?闲来琢磨,还真是想不通去。凭他的修为,而今天下,想要怎样还不是信手之事,却来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