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万籁俱寂,偶有一两只夜猫声音柔细,脚步轻盈的走过,没有月的夜晚总是那么的黑暗,而黑夜总是会容纳一切不能见光的事物,或者是人。

漆黑的屋子里两认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小朔子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皇,您想好了吗?”

“恩!”乾文皓半靠在床上:“这件事情我会让礼部,户部去处理。”

“这样。那小朔子在这里恭贺皇上与南伽国修好。”小朔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乾文皓似乎没有想到小朔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乾文皓也不想两人之间存在太多的隔阂与猜忌。

“跪安吧!”乾文皓躺在床上,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怎么了。想来是这几日没有睡好,太操劳的缘故。

“皇…”小朔子觉得喉咙处似乎卡了一根鱼刺,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事吗?”

小朔子想了想最后还是转身慢慢的向龙床走去,却没走几步就停住了。此时的小朔子内心是那般的矛盾,纠结。百般无奈,纠结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乾文皓躺在床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小朔子你到底在隐藏什么?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是你所隐藏的这件事与朕有关?

自皇上下达要与南伽国联姻的诏书,王都上上下下继太后大寿后有一次欢庆。而驿馆本准备回国的其他两国使臣听闻这消息立刻休书一封传回自己的国家,等待指示。

王都的女子们听闻这消息哥哥恨得直咬牙,而秦府已经快被暴走的秦婉静给掀翻天了。

秦智啸扶头痛的的看着满屋子摔东西的秦婉静:“住手。”秦智啸看不下去了,再摔下去整个府邸的动心搬过来了也不够她摔。

秦婉静正在气头上又怎会听秦智啸的话,拿起一旁花架上的花瓶彭的一声摔在地上,花瓶碎片溅到秦智啸的脚边。秦智啸顿时七窍生烟。

“来人,还不快去把小姐拉住。”秦智啸一脚踢在旁边下人身上:“一群饭桶。”

那些下人顾不得满地的碎渣子急忙上前将情绪失控的秦婉静控制住。

“放开本小姐。低贱的狗仆放开本小姐。”秦婉静现在与街上的那些疯子没有两样,又踢,又抓又咬。

“看看,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谁家的女子像你这样。”

“我怎么了,这皇后的位置都要拱手让人了,学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权势滔天吗?为什么连着皇后的位置也无法办到,如今....”

“啪!”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出手的秦智啸,要知道老爷对小姐从来都是那么的疼爱的。

“逆女。”秦智啸气得发抖,一只手指着秦婉静:“我秦府怎么就除了你这么不晓得女儿,你可知你刚才的那句话足够要了整个秦府的命。”

秦婉静吹着这头,凌乱倒垂的发丝将她姣好的容颜掩盖。

“逆女。”秦智啸呼吸急促,面色涨红,看的出来这次是气得不轻。

“呵呵!”被两个下人钳制的秦婉静突然冷笑。秦智啸不明所以的看着依旧低头的秦婉静。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秦婉静抬头冷眼看着秦智啸。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应该对自己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你什么时候将我当做你的女儿了?”秦婉静挣脱两个吓人钳制住的双手,站在秦智啸的面前:“我不过是你的工具,垫脚石罢了。”

秦智啸皱眉,厉声说道:“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你是我秦智啸的女儿,疼爱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是垫脚石,工具。”

秦智啸话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思考这事儿到底是谁说出去的,以及这秦婉静是从何听见的。

“曾经我也一直认为你是最疼爱我的,也是最关心我的父亲。”秦婉静哭笑着:“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布的局罢了,而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