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怎了?”秦歌惊坐而起,颇为无辜地看着赵氏,可是拉着赵氏的手却没有松开。

赵氏疼的龇牙咧嘴,低头瞥了一眼秦歌拉着的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秦歌一笑:“母亲是不是觉得歌儿这躺椅极为舒服,所以才会如此感慨?”秦歌说着,还确定地点点头:“母亲定然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如此,母亲便多做一会。”

说着,秦歌像是觉得猜准了赵氏的心思似的,颇为自得地拉着赵氏坐下。

于是,她又一个不小心将赵氏的手坐在了屁股下面。

这一次,没有惨叫声,只因赵氏已经疼的喊不住来了。

赵氏喊不出来,秦歌自然不会发觉,她坐在那里,时不时动动屁股,感慨一声:“想我当初来京中的时候,母亲也算是对我宽厚,只是我年少轻狂,不知事,往日里若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母亲的事情,还望母亲多担待一些,那日,母亲前来与我道歉,您回去后,我也想了许多。如今,秦家也不过只有我们这些人了,应当和和气气……”

秦歌絮絮叨叨的说着,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来了一个追忆往事。

这一说,就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可怜了赵氏,忍着手上的疼,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说道激动的地方,秦歌会猛然站了起来,然后又猛然坐下,丝毫不曾注意到被秦歌压在屁股下面的手。

赵氏瞅着秦歌,她知道她是故意的,偏生还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瞧着那已经变得红肿的手,她心中的火气是腾腾地往上身,以至于后来,她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算是怕了起来,在秦歌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她伸手推开了秦歌,跑了出去。

秦歌歪倒在躺椅上,口中还嚷着:“喂,母亲,你这般焦急是——”后面的话,秦歌没有说,赵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继续躺好,响起赵氏走前,那已经肿成馒头似的手,心情越发的愉悦了。

秦兆元得知赵氏竟然闯进坤宁宫的消息后,立刻冲冲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刚刚走到坤宁宫前,就瞧见从宫内蹿出一个身影,待得瞧清楚那人是赵氏,当下想也未想,就甩了赵氏一个巴掌:“谁准你来坤宁宫的?”

赵氏急匆匆的离开,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秦兆元,更没有想到秦兆元会给自己一个巴掌,当下没有防备,整个人朝着一边撞去,一头撞在了一边的花池上,脑袋上磕破了一个窟窿,然后晕了过去。

秦兆元瞧见眼前的情形也是一愣,他没有料到赵氏竟然如此经不得打,再想到赵氏刚才脸上似乎闪过的恐惧后,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吩咐了秦林去请太医,然后径直进了坤宁宫。

抬眸瞬间就瞧见了斜倚在躺椅上惬意悠然的秦歌。

秦歌的好心情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时,瞬间消散,她睁开眼睛,当瞧见来人果然如自己所想时,转身打算回了殿中。

“站住。”

秦歌停下脚步,略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不知秦大人来我这坤宁宫有何贵干?”散漫的语调,疏离的语气,似乎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你就是这样和爹说话的?”秦兆元一甩袖,显然是被秦歌气到了。

“爹?”秦歌轻笑:“爹会利用自己的女儿吗?爹会千方百计算计女儿的孩子吗?爹会想要杀了女儿的夫君吗?”

一脸几个反问,让秦兆元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知道秦歌如今气他,秦兆元一甩袖,并不和秦歌讨论这个话题:“赵氏怎么回事?”

“如秦大人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