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身体略微颤了颤。

她的心是凌乱的。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和蔼可亲的暖心小丫鬟竟然敢对她置之不理了!

秦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低喃一声:“或许这不过是一个梦。”

于是,秦歌扶着酸疼的腰,又躺会了床上,闭目睡了片刻,睁开了眼睛,脸上勾起灿烂的笑,喊了两声“宛然”,平时,只要她喊一声,宛然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可今日她喊了几声,始终不见有人来。

秦歌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着帐顶。

她这是被孤立了吗?关键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秦歌心里苦。

没有丫鬟,她只好揉着腰,缓了会儿,自己梳洗,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后,一阵饭香飘到了鼻尖,秦歌缓缓走了出去,瞧着满桌子的菜肴,原本枯寂的心又渐渐暖了起来。

她就说嘛,她的小丫鬟怎会不理她?

秦歌走了过去,等待宛然给她盛饭,却没有想到,宛然将一锅粥放在了一边,然后走了出去。

“宛然?”秦歌试探地喊了一声。

宛然转过了身。

秦歌面上一喜。

“姑娘,饭菜已经为您准备好,您用好了,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院中坐着”缓了一会儿,宛然笑眯眯的补充一句:“乘凉!”

“……”

秦歌觉得自己差点没被憋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气,她家的小丫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水平了?

秦歌看了看离着这里有些距离的粥,又瞧了瞧桌上的饭菜,认命地站了起来,盛了一碗粥。

身体不方便,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极为艰辛,偶尔抬起头,看一眼院中的宛然,只见她怡然自得地欣赏着院中的景致,时不时感叹两句“以往总是忙碌,从来没有好好欣赏院中晨起的景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美”,瞧着,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用过早膳,宛然一样过来收拾东西,只是却不多言,秦歌瞧着宛然冰冷的面色,几次欲言又止。

脑海中闪过一人的容貌,秦歌恨得牙痒痒。

一定是沈容煜干的,要不然,她的贴心小丫鬟怎么突然不听她的话了?竟然还这样冷漠的对待她!

不过这回啊,秦歌可是猜错了。

沈容煜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宛然无意中从沂源的口中得知,秦歌竟然擅自想要去查探那府邸的情况。

她被关了数日,且不说那府邸究竟隐藏了多大的威胁,她竟然孤身犯险,要不是沈容煜恰好赶到,后果不可想象。

只要想想秦歌可能遇到的危险,宛然就觉得怄心,她觉得,往日里就是她们太护着、惯着姑娘了,弄得姑娘敢如此乱来。

于是,宛然生气了,宛然生气的后果就是以上看到的!

身体不舒坦,又加上找到了秦兆元,秦歌并没有急着回宫。

一上午坐在屋内,也没有个说话的人,秦歌想了想,决定去看看父亲,然而她刚刚起身,还没有走出屋子,宛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阴阳怪气地道:“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