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然知道,这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估摸着,再过个几日,只怕是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此事。”沈容衍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双眼睛盯着手中的茶盏。

不清楚她对那个银质面具的人了解多少,所以,他尽量避免过多的接近,免得暴露了身份。

“流云国有位将军,常以面具遮面,无人见过其真面目,说的可是你?”秦歌话锋突然转变,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这话落在沈容衍耳中,他却并不觉得突兀,“何以见得?”

“你会出现在流云国使馆内,还一副指挥若定的模样,难道不足以表明你的身份吗?”

沈容衍轻笑:“歌儿,你果然聪明!”

不过——

秦歌阴冷一笑,在沈容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一动,一根银针就准确无误射进了沈容衍的肩头。

因着离的太紧,他想要躲闪都来不及。

面具下的脸迅速一变,声音都变得阴冷了起来:“你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道。

还真是防不胜防,一个不留心,就着了她的道。

“生气了?”秦歌挑眉:“原来,鼎鼎大名的闫将军就这点气量,这一针,不过是报一箭之仇罢了,比起那一箭,还小了点。”

“你——”沈容衍冷哼一声,一把甩开秦歌的手:“是你们擅闯,我没有痛下杀手,已经算是仁慈。”

那也叫没有痛下杀手?阿煜差点去了半条命!

秦歌的眸光一冷,趁着沈容衍没有注意,又发了一针,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你们来赵国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声“嗤笑”在耳边响起,秦歌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略带嘲讽的眼眸:“不可告人的秘密?”沈容煜低喃:“若当真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又或者,我该问一句,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才会以为,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秦歌:“……”

她被堵的哑口无言。

“不过呢,对于此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一个建议,若是果真查不出什么,到时候不妨找一个替罪羊就好。”沈容衍说着,站了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你的人也在找你了,我就先离开了。”

“慢走,不送。”秦歌咬牙道了一句,眸光一闪随手扔了一把银针出去。

沈容衍这一次提防了,一挥袖,将那些银针全部挡开,他转头,刚想对着秦歌得意一笑,却对上她狡黠的眼眸,手臂上一疼,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流变全身,他迅速低头,就看到了射在他腿上的银针。

沈容衍一怔。

她何时出手的,他竟然没有注意?

“敢伤害他的人,不管是谁,绝不饶恕!”秦歌冷冷道了一句,眉眼间划过一抹阴狠。

沈容衍咬牙:“算你狠。”听到耳边的动静越来越近,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就在沈容衍离开的瞬间,眼前的门被推开,沈珏闯了进来:“娘娘,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