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穿过那人的心,血溅了她一脸,秦歌一怔,醒了过来,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听见内室的动静,宛然走了进来,瞧见秦歌已经醒来,命宫女将洗漱的用品放在一边。

“姑娘,您醒了?”

秦歌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刚过辰时,姑娘可起身。”

瞧着面前丫头含笑的模样,秦歌就知道她在取笑她,当下伸出手,戳戳宛然的脑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取笑姑娘。”

宛然撇撇嘴,揉揉额头,嗔怪道:“谁让姑娘这么懒散,像是怀了孕的妇人似的。”

秦歌被宛然的话震惊的瞠目结舌,用来漱口的水差点吞进腹中。

正巧宛心从外面走进屋内,秦歌立刻嚷道:“宛心,快将你婉然拉出去好好教训一顿,竟然敢说我像是怀了孕的妇人似的。”

宛心闻言,愣了一下,然而笑了,瞧见面前的少女笑意盈盈的模样,一颗心松了下来,她还以为昨日的事情会影响姑娘。

“姑娘说的没错,这丫头确实该治治了!”

宛然见宛心不帮她,竟然帮着秦歌,当下懊恼地道:“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

宛然说着,双手掐腰,扭头生着闷气。

秦歌掩嘴一笑,眉眼盈盈,转头看向宛心,说道:“宛然,你说,这宛心越来越娇气,将来该找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将宛心养活好呦。”

“估摸着嫁不出去了。”宛心道。

“那可不行,如果嫁不出去,岂不是要一辈子吃我的喝我的,这样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姑娘!姐姐!”宛然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秦歌和宛然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宛然一阵羞恼,才明白,原来两人是在逗她玩呢。

嬉闹了一会,秦歌刚用完早膳,陈炳瑞就急匆匆找来了。

“圣女,钦天鉴那边出事了!”

闻言,秦歌心中一惊,立刻跟着陈炳瑞去了钦天鉴那边。

看着眼前的仪器,秦歌皱起了眉。

此物,名为地动仪,据说是前朝一位圣女发明的东西,每逢天下异动,八方蟾蜍会口吐金珠,金珠所落方位,便是异动方向。

如今,所有金珠皆朝向西北。

“圣女,西北必要出事,这事情得提前告知皇上,早作安排。”

记忆中,有一年,赵国西北是出国事,那一年,西北山动地摇,整个西北几乎毁于一旦,百姓死伤无数,邻国来犯,赵国差点国土不保。

“陈大人,你立刻拟定奏折禀报皇上,让皇上派人去西北,早作安排,未免发生大事!”

秦歌话落,陈炳瑞立刻召集人,拟写奏折,而秦歌却在地动仪前,看了半日,半日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翌日,百官得知此事,有诚惶诚恐者,有嗤之以鼻者,他们觉得这事儿不过是危言耸听。

皇帝多少也是不信的,赵国三朝未曾出现这样的异动,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

面对百官的懒散不愿过问,陈炳瑞一筹莫展,最后找到秦歌。

“陈大人,天下力量之大,不是皇上,而在于百姓,百姓是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歌一言点醒陈炳瑞。

翌日,西北将有异动的消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百姓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