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妗沂愣了片刻,突然甩开秦歌的手,就朝着住处走去。

秦歌愣了片刻,知道穆妗沂生气了,她叹息一声,追了过去。

妗沂生气,可她也生气啊,关键是,她连撒气的地方都没有,真不明白,那个白发男子为什么偏偏执着让她进仆学?

因为走的急,没想到拐弯的时候撞到了别人,刚想道歉,却见被撞到的竟然是流芸。

“流芸,是你啊!”秦歌有些不好意思。

流芸看了秦歌一眼,又看了一眼气冲冲离开的穆妗沂,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听说你的意向丢失,重填了意向,还是文学吗?”

“不是,选了仆学。不说了,流芸,妗沂对我有些误会,我要去和她解释一下。”话落,秦歌就快步离开。

流芸愣在了那里。

仆学?怎么会选仆学?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一双眸光沉了沉。

她进入女学,就是为了接近她,当初,打听到她要进文学,她于是也选了文学,可现在倒好,她避开了所有热门的科目,选择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仆学。

流芸怎么也想不明白秦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夜晚,一道身影从学生的住处跃了出来,几个跳跃后,落在了学生意向存放的地方,在一堆纸张中找到了秦歌的意向,嘴角一勾,将事先准备的意向换了上去,然后悄然离开。

她刚刚离开,就有人出现在了阁楼之中,找出了那张被换过的表格,从衣袖中掏出了另外一张,替换了上去。

翌日,学生所选名单公布,秦歌不出意外的选择了仆学,震惊了学府所有学生。

仆学三年未收一人,如今却有人自愿选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歌被所有人知晓的同时,也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在大家看来,秦歌就是一个傻子!

秦歌也是在进入女学一个月后,才知道,因为仆学女弟子太少,宫中已经取消了这一方面女官的考试,只是那时,她已进入仆学,被某人折磨的毫无反抗的能力,根本没有反悔的可能。

不过,这已是后话。

流芸在得知了秦歌还是进了仆学之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明明已经将秦歌的意向替换,怎还会进了仆学?

流芸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当晚,一道身影飘出了学府。

“王爷。”

“突然找本王,有何事?”

“原本流芸已经成功和秦姑娘进入同一学科,可是——”

“可是什么?”沈容衍突然转身,皱眉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进了仆学,流芸曾去替换过意向,然而今日公布时,她依旧在仆学,流芸无法,只得来见王爷,不知王爷可有法子让流芸也进仆学。”

她进女学,从不是为了考女官,而是为了接近那个女子,日后好帮助王爷成就大业,因而,不管学的什么,根本无所谓。

沈容衍听了眉头一皱:“他怎么会进女学?”

没有人知道,学府里早已安排有他的人,可唯有一处地方,他始终安插不进去,那就是仆学,每每他安排了人,那人总会在几日后消失,后来,他渐渐明白,那是他不能触碰的一个地方,于是,不再安排人进去。

闻言,流芸讶异抬眸:“王爷没有办法吗?”

沈容衍微眯着眼睛:“此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回去,记住,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进了女学,未免发现,谨慎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