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阁老看着面前的少女,那眼中的目光炽烈逼人,决心坚定,让他说不出劝说的话。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如果她没那么聪明,如果说她没那么容颜出众该有多好,也许她还能在这一场洪流中独善其身,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也许从她踏进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她必定不能平凡。

良久,直到秦歌以为钟阁老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听到耳边传来的低喃叹息,那声音中夹杂着的复杂情绪,瞬间让秦歌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真希望你只是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女!”

话落,钟阁老走了出去。

秦歌的身体僵在那里,眸光闪了闪,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伤在心田蔓延。

她张张嘴,很想说,她曾是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女,可最后她死在了同父异母的妹妹手中,被最爱的男人欺骗利用,甚至看着他将自己的孩子撕成了碎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此生再也不想尝受第二次!

所以,她不愿再做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女!

秦歌闭上了眼睛,咽下心中的难受,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沉痛。

“姑娘。”

身后传来宛心的喊声,秦歌回头,展颜一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青姑让我来看看姑娘。”

“我没事,好久没有见到宛然了,走,我们去看看宛然。”

话落刹那,宛心的心一颤,一抹无奈从眼中闪过。

彼时,秦歌低着头,并没有瞧见宛心眼中的哀伤无奈。

“姑娘,对不起。”

秦歌一愣,回头,讶异地看着宛心,只来得及瞧见宛心被泪水模糊了的面颊,下一瞬,只见宛心抬起手,朝着她劈了过来。

……

“什么?”

“什么叫那丫头得了四甲?”

“刚才学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五姑娘得了四甲,一月后,便可入学府学习,老夫人此刻正开心说着此事。”珍月将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赵氏。

“不是让你们传消息给明月了吗?怎么还让那丫头得了四甲?”赵氏怒火中烧,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指甲都被掐断了,也好无察觉:“况且,那丫头手不能动,怎么得的四甲?”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注定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更加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那丫头怎么就能死里逃生,并且还考进了女学?

珍月见赵氏气愤不平的神色,慌忙跪在地上:“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眼睛一转,她又道:“兴许姑娘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赵氏的眸光微眯:“去送信,让姑娘回府一趟,我必须知道那丫头究竟怎么进的女学,难道真的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成?”

……

“什么?那丫头竟然成功考进了女学?这种事怎么可能?”柳氏一脸难以置信,眉一皱:“不行,我必须回府,一定不能让那个臭丫头太过得意。”柳氏话落,就吩咐丫鬟收拾东西,匆匆回了秦府。

……

扑通一声,秦歌像是货物一样被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