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瞪大了眼睛,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安中她有些失去了理智,冲到了秦歌的面前,低喃一句:“你怎么会没事?”

她明明对她下了药,遇到那样的情况,她怎么还能活着?

秦歌轻笑着看着面前的秦明月,轻轻地问了一句:“明月妹妹,我该有什么事吗?”

“你——”

“五妹妹还真是福大命大,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活着!”秦明静插了一句话,打断了秦明月的话,瞬间秦明月反应过来,想到刚才的事情,心中一惊。

下一刻,她咧嘴一笑:“五姐能无事自然是极好的。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说着,秦明月找了一个借口,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秦明月踉踉跄跄离开的身影,秦歌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秦明月是怎样的人?两世她怎会不明白?那茶分明有问题,明知有问题又怎会喝?外人瞧着她是将茶喝了,实际上,她将茶都倒进了袖子里,半滴未沾。

眉眼弯弯,低眉浅笑,凌乱的衣裳,脸上的划痕,也不损容颜俏丽。

秦明静瞧着眼前亭然而立的少女,心中嫉妒的发狂。

如果不是马突然发了疯,她还能站在这里笑的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衣裳破了,被外人瞧了身子,她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

想着那突然发疯的马,秦明静就气不打一出来,眸光一瞥见,注意到少女身上披着的黑色衣裳,从款式来看,分明是男子的服侍。

见此,秦明静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轻咳了两声,昂起头,高傲地看着秦歌,走到秦歌面前,饶了一圈,手若无其事地碰着她身上的衣裳:“好生奇怪,五妹妹明明被疯马带进了树林,怎么这衣裳完好无损,关键是——”

顿了一下,秦明静抬头,清冽的目光看着秦歌:“妹妹这罩在外面的衣裳仿佛是男——子——的——衣——衫——吧!”最后几字,秦明静一字一顿地道。

闻言,秦歌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下一瞬,有什么念头从脑海中划过,她侧头,看着秦明静坦然地承认:“三姐真是好眼力。”

听到秦歌这么一说,秦明静心里反倒有些拿不准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承认了?就不狡辩一下?

秦明静眼睛一转,说道:“也不怪,妹妹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姐姐不妨告诉妹妹,这女子随意穿陌生男子的衣裳,要是被有些人知道了,妹妹的名声只怕——”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侧头浅笑一下。

秦歌的眸光闪了闪,掩嘴一笑:“姐姐说的哪里的话,这衣裳是一个农妇送的。方才马发了疯,跃出了围栏,我被带入林中,等到制止了疯马后,却发现外衫被树枝刮破,羞于见人,刚好,一农妇经过,见我可怜,便将她夫君的外衫借给我,用来遮体。”

秦明静一听这话,立刻一恼,指着秦歌低吼一声:“满嘴胡言,你分明是在说谎。”

秦歌低低一笑:“我说谎?不知道三姐以为我哪里说谎?是这外衫并非是农妇赠予,还是说我的衣裳并非是树枝刮破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秦歌话里有话,秦明静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当下有些心虚地别开头:“自然是这外衫并非农妇赠予。”她的声音弱了几分。

“既然不是农妇赠予,那三姐告诉我,这衣衫该是哪里来的?”秦歌看着秦明静,一双眼睛里带着温和的浅笑,话语却锐利逼人。

“自然是——”秦明静张口别要说是野男人送的,却是在对上秦歌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时,心中一咯噔,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