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煜正吩咐着属下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萧景琰走了进来,一挥手,那属下躬身退下。

萧景琰瞥了一眼退下的暗卫,转头,目光落在沈容煜的身上:“阿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容煜幽沉的眼眸望向萧景琰:“景琰何出此言?”

萧景琰皱眉:“阿煜,你最近变得很奇怪?”

沈容煜略微挑眉:“哦?景琰觉得我哪里奇怪?”

萧景琰轻笑摇头:“罢了,可能只是我错觉,近来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乱。”

“瞧你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沈容煜漫不经心地问道,转身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倒也没什么,只是歌儿中毒,我去为她解毒去了。”

沈容煜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一双目光沉了沉,下一瞬,他抬起头,看着萧景琰:“景琰,日后你还是少出入秦家为好。”

萧景琰抬眸看了一眼,瞧见他眼中的厌恶,也知他对歌儿有误会,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庄氏本是要去看秦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匆匆出府的珍月,她觉得有些奇怪,便让丫鬟莫云跟了过去。

庄氏想了想,折转了方向,先去看了陆姨娘,将秦歌受伤中毒的事情透露给了陆姨娘,见陆姨娘听后惊讶不已,又疑惑着离开了青竹园,去了怡竹苑。

到了怡竹苑时,听宛心道了句秦歌还昏迷不醒,她想了想回了景秀苑。

“姑娘,二夫人走了。”看着庄氏离开,宛心进了屋,将这事禀报给秦歌。

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宛心,吕姨娘那边有消息了吗?”

宛心摇摇头:“姑娘,您说吕姨娘为什么突然要刺伤您?”

秦歌看了宛心一眼,想起那时吕姨娘神情异样,那模样像是被什么药物操纵了一样,可她并不知秦家何时有这样能耐的人了?

她皱眉,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宛心,你留意一些秦府的动静,如果有人发现了吕姨娘,立刻来告诉我。”

“是,姑娘。”

宛心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秦歌转头的时候,瞥见外面的阴雨,想到那高耸的祈福塔,脑海中闪过百姓惨死的模样。

她打了一个哆嗦,摇了摇头,低喃一声:“不要再响了,都自顾不暇了,何必去管别人。”

她苦笑一声,倒在床上,渐渐睡去。

……

“夫人恕罪,奴婢一不小心将珍月跟丢了。”屋内莫云紧张地跪在地上,生怕庄氏责骂她。她明明看见珍月进了一个巷子,只是眨眼间就不见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怎么会跟丢?”庄氏皱眉,低头看莫云战战兢兢的样子,一摆手道:“算了,你先起来吧。”

……

秦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喝了药,简单地用了晚膳,让宛心和青姑去休息,她则歪着身子坐在一边,拿了一本棋谱慢慢研究着。

忽然,窗边传来一声动静。

她转头,见窗户被推开了,喊了宛心一声,才想起她让宛心去睡下了,只好自己下床,去关窗。

屋外风呜咽,雨淅沥沥的下着,听着这风雨声,她愣了一下,走了过去,正打算关窗,忽然,屋内的灯被吹灭了,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像是一条嚣张的长龙,那一刹那,她仿佛瞧见高耸入云的祈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