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先发制人:“说吧,你背后是谁。”

司南很想说我背后是三十万朝阳区散养仁波切,忍了忍,面带神秘的微笑反问:“你布局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查到?”

“不要说没意义的话。我们说个敞亮话:我所求,不过是陵墓里的那枚宝珠。我本以为我枭雄一世,手中尸骨累累,死又何足惧。没曾想真遇到钝刀子拉肉这种病死法,我却吓破了胆。所以,我们做笔交易,你回去带话给你身后的大佬,我,蒋山,愿意调动全部人马和资源,帮你们挖陵,成功后,我只要那枚珠子,别的,都归你们。”

“现在科技发达的文明年代,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迷信的东西?”司南总觉得哪儿不对。

“哈哈,宁可信其有。”蒋山含糊其辞。

司南直起身子逼向前,直直把脸伸到距离蒋山的脸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往他瞳孔深处用力望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那我父亲的命,谁来赔?”

被司南冰冷幽深千年冰洞似的双目对上,蒋山背后一阵无法抑制的寒意,他往后转动轮椅拉开些许距离:“小姑娘,时局世事的复杂性,不是是非对错可以衡量的。我承诺你,这事办完以后,你和陈凯泽将过上大富大贵,鸳鸯双飞,高枕无忧的日子——谁也不想担惊受怕的活着,是不是?”

“这话听起来真诱人呐……老头儿,口说无凭,你总得有点诚意吧?”司南靠回沙发,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体态大开,端的是放松自如不紧张。

“难怪我那义子对你情网深陷无法自拔,司慎之养了个好闺女啊,司南,假以时日,你定当一飞冲天。”

“拜年话就别说了。我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德艺双馨文武双全。咱俩还是谈生意吧。”司南挑眉,似笑非笑。

“……”被不着调的司南画风突变的对话呛到的蒋山不由得皱眉,努力压下心头怒火,谁让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呢,叹口气:“你要个保证,好吧,你妈妈目前在我家里休养。她得了精神分裂症,我前段时间才把她从国外接回来。”

能把关押人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这脸皮之厚也是没谁了,司南都想给他送块匾额,上书“戏精”二字。

司南不置可否:“哦,那就劳您费心了。还有别的条件吗?”想用母亲绑架我?对不起,我这人冷血,对一个只有生物意义上的血亲没什么感觉。

“……这还不够?”蒋山心头跑过一万只羊驼。

“不够。好事成双,方显得你诚意满满。”司南脸上一片春风化雨。

“那你提个条件。”

“我没条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看着你有生之年受到法律的制裁,然后苟延残喘到生命最后一刻。”

“你!”蒋山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指着司南的鼻子恨不得拔枪毙了她。

“喂,老头,周围人看着呢,淡定点儿。”司南甜甜一笑,没能把你气得半身不遂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