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抬起三角眼看看司南,不吭声,对着裁判点点头,裁判吹声哨子,出来两个壮汉上台用担架把女螳螂抬上去带走了。

场子里依旧氛围诡异,裁判于寂静中抓起司南的手高高举起:“获胜方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位赢家的名字,今天看到司南,所有的人都过于轻视,没有按照平时的规则去执行,如今要宣布胜利方了,发现卡住了……

司南恢复了冷静,她把手从裁判手里抽出来:“不用了。就这样吧。”说罢,依旧狗爬似的从围绳缝隙里钻出来,一瘸一拐脏兮兮的要找金世安。金世安就在场边,看她呲牙咧嘴的过来,赶紧用她的外衣把她裹住,问她没事儿吧,司南说赶紧走吧,出去再说,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金世安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老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姑娘,本事不错,要不要以后来给我撑场子?女螳螂在这里也雄霸一方有五年了,也是该让位的时候。你出现的很好。”

司南抬头看看李老板:“那位姐姐她还好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

“谢谢您的好意,我就是来学习和感受一下。以后也不会再来的,请代我向她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金世安捏一把司南的胳膊示意她闭嘴,自己对着李老板说:“我和我徒弟,今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今晚我们赢的钱,全部留给李老板全权处理,还感谢李老板给我徒弟这个锻炼的机会。我们走了。”说完,拉着司南就往外走。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也没人说什么,任凭师徒二人出门去。

有马仔凑过来:“老板,您看要不要……?”

“不要。豹哥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让他们走吧,他说了以后不会再来我这里的。”

金世安脸色铁青的把车开出了好远,才停在路边,问司南:“你感觉哪儿受伤了?”

“哪儿哪儿都疼啊,好想哭。”

“用手都指给我。”

司南乖乖的指着这里,这里,那里,那里。每指一处,金世安就伸手或捏或按,毫不留情,疼的司南嗷嗷叫,她大声抗议:“轻点啊,什么仇!”

金世安也不做声,检查完毕松口气:“都是皮外伤,只有一处筋骨伤,养个把月也就好了。”叹口气:“你只是疼一点,女螳螂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了。”

“啊?!被我打死了?你别吓唬我!”

“没被打死,但她也是死了。我刚跟去检查了一下,她被你踢的高位截瘫。但是,李老板不会养着她的,她也没什么家人,所以结局都一样。”

司南楞楞的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金世安又说:“今晚这场比赛,你也没得选,总得有个非死即伤的。你现在感觉如何?”

“……师傅,刚走的时候,你说赢得钱都不要了,什么意思?有多少?”

“算是我跟李老板彻底了结了这件事情。我不要钱,以后不来这里,就算是彼此体面的断交了。多少钱啊……一百来万?也许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