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泽看着司南不置可否又说好看的样子,也不急着解释,又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做了头发,现在她的头发已经快到肩膀了,头发浓厚,发丝又粗,生命力极其旺盛的乱蓬蓬顶在脑袋上。陈凯泽告诉发型师:烫一下,不要剪短,也不过过分打薄,不要刘海,把整个脸颊都露出来。发型师领悟了片刻,拿出一本画册,翻到其中一页指指说是这个样子吗?陈凯泽点点头,对,但不要这么细的卷,有些波浪弧度就行。

司南枯坐在椅子上,满脸哀怨,这酷刑什么时候结束,脑袋上像外星人似的接了无数电线,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个变异的触手怪,陈凯泽坐在一边看杂志喝咖啡,不紧不慢的等着,又打了几个电话。终于熬完四个小时,已经是快到下午,司南肚子里的咕噜声,隔着一公里都清晰可闻,她非常不好意思的抱住肚子,保持了倔强的沉默。

最后的修整和造型终于结束,理发师把她身上的乱七八糟都去掉,又把椅子转正,让司南的脸对着镜子,说看看,好了。司南对着镜子惊讶的张开了嘴,这是谁啊……真他妈的好看,娇俏帅气,亦邪亦正,女孩的柔美中又透着男生的英挺,原来把脸蛋全部露出来,老娘居然这么好看,这发型也好,似卷非卷,一半别在耳后,一边就放在脸庞,于不经意中多了几分柔媚和俏皮……陈凯泽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再让明珠蒙尘,他的女朋友就是这般出色。都说配偶是一个人审美的终极体现,那他的品味简直不要太好。

司南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被自己惊艳过后,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模样,她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的陈凯泽,飞去一记犀利的眼风,颇有些黑道少女的风采,陈凯泽回以宠溺温柔的笑,让耍酷的司南瞬间脸红。站在商场门口,陈凯泽说别急,司机马上过来,今天他开车,我带你去喝酒,我们彻夜长谈,不醉不归。司南顿时雀跃起来。

车子载着二人飞快的驶出城市,沿着高速向远方奔去,然后又是曲折的山路,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司南感觉自己饿的要晕了过去,才放慢速度,停在一处僻静的处所。司机晃晃大灯,铁门向两边撤退,开进去,是一条不算很宽的路,路两边的平着地面,镶嵌了路灯,色彩柔和,司南从车窗看见有高高的架子,冬天里空荡荡的,想必春夏时节,架子上已经爬满了绿荫浓翠。又开了几分钟,终于彻底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拉开了车门,把陈凯泽和司南迎下来,恭敬有礼的打了招呼,把二人引到一扇木门前面,推开门,鞠个躬说了声晚安就离开了。

陈凯泽牵着司南的手进了屋。一道小小的走廊,不算很宽,但从地板到墙面到天花板都是原色木质结构,散发出好闻的森林气味。司南学着样子换了鞋,这才从玄关进到客厅,这一抬头,她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