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闭眼靠在椅背上,一遍遍的回想林聪海袭击她的那天所发生的每个细节,他的表情,他的言谈举止,他的变化……现在想起来,林聪海是带着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的决心实施暴力行为的,以这么多年的了解,他之所以走这步,无非是没有退路没有选择了,懦弱之人于绝境中迸发出了凶残。结合他母亲身体好转,那最大的可能是他收了人家的钱,也就只能给人家卖命,结果未遂,真是自作孽,虽然不忍,但的确如陈凯泽所说,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司南从此少了一个威胁。

这帮人不但狠而且手眼通天,能在收押期间搞出这么个暴病而亡的结论,本事之大令人肝胆俱寒。我这是螳臂当车吧……希望不会牵扯太多无辜的身边人进来,要尽快想办法找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妈的,到底在哪儿,真是急死人了。

陈凯泽看她在闭目养神,以为她睡着了,也不打扰,只把音乐声音调到几不可闻,专心的开车,直到华灯初上,才回到家里,车子在地库挺稳,司南睁开眼睛,目光清亮。陈凯泽奇怪的说,原来你没有睡着啊。司南咧嘴笑笑。

从地库到电梯,陈凯泽都紧紧的搂着司南,目光炽热,额头写着色狼二字。司南东张西望,就是不和他对视,心却越来越慌。进到屋里刚关上门,司南还没拔腿往屋内走,冷不防就被陈凯泽一把摁在墙上狠狠吻住,直吻得俩人大脑缺氧才松开,直到气息平复,陈凯泽拉着她手往里走,说了一句:“一天都在想你。”

司南脸红红,头重脚轻在拉拽之下飘进屋里,魂不守舍的,差点被地毯绊个跟头。她清清嗓子,试图找回场子和面子,努力了半天冒出一句:“吃什么?”

“你吃我,我吃你。”陈凯泽耍起流氓来也别有风度。

司南羞愤交加:“你去吃屎得了。”

“哦?”陈凯泽挑眉,司南才明白这是自己把自己骂了,索性转过头去不搭理他。陈凯泽哈哈一笑,进屋换了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纸袋子:“今天特地去给你买的。”

“咦?你早就要把我拐带回来?好阴险。”

“那是。志在必得,休想跑。去换衣服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司南接过袋子,很乖的去了客房换上家居服。陈凯泽品味不凡,并没有给司南买什么珊瑚绒或是纯棉的睡衣款家居服,而是薄薄的羊绒连身裙,沿着身体曲线轻松贴服,非常舒适。司南照照镜子,很喜欢。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陈凯泽已经在摆桌子了,司南好奇的问怎么这么快?陈凯泽说早都预备好了。司南看桌子上,皮蛋瘦肉粥上撒了碧绿的小葱和细嫩的姜丝。菜很简单,白灼的芥蓝和白斩鸡。司南坐下搓搓手,夹起一块鸡肉,好棒的火候,鸡骨处是淡淡的粉色,鸡皮和肉之间有薄薄一层油脂,稍微用力,鸡汁就从纤维里溢出,蘸一下酱油,放进嘴里,嫩滑爽鲜同时袭来。她幸福的闭上眼睛唔的一声。

这餐清淡的晚餐十分合司南的胃口,她不喜油腻,更不喜重味,好的食材不需要鲜花着锦,只是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就是对食材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