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三味,酒过三巡,一瓶二锅头只剩小半瓶,司南好像略有些酒意,她软软的用手撑住下巴颏,面若桃花眼泛春水,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林聪海看着暗恋多年的女孩这副酒后娇弱的模样,心里柔情无限,想起金主交代的事情,于是努力跟金世安套近乎。

“金师傅,我敬您一杯。司南跟我说过,您特厉害。您是散打搏击的科班出身吗?”

“呵呵,跟司南比,哪个教练都厉害,我这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

“二海,你别不信,我师傅就是很厉害的嘛~要不你也跟他学学?”司南拖个尾音,插入对话。

“我啊,一没时间二吃不了这苦。司南,你学这个干嘛?”

司南心中一片澄明,不由得冷笑一声,脸上还是三分酒意的模样:“我爸走了的这小两年,你看我都快成废物了。本想就这么醉生梦死混着去,结果梦见我爸怒发冲冠的训斥我。把我活活骂醒了。后来我就想啊……这样是不行,谁都对不起。哎,我说,你老妈身体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不过,也还是不行,她病了那么多年,即使好转,恢复也是需要漫长过程的。”

“哦,能下地了吗?”

“能了。在屋里走几圈,做点简单家务还行。”

“哇,恢复的真不错。来来来,干一杯,庆祝你的母上大人终于要摆脱病魔的纠缠了。”

俩人碰杯,一饮而尽。

林聪海也是感慨:“是啊,我本来以为我妈要在床上一辈子了呢,现在不仅是她,全家都看到了希望。”

“哪位神医的妙手仁心?我也要牢牢记住,万一我病了,我也求人家去。”司南满脸崇拜的问。

“是杏林春的曹老先生。”

司南心中惊骇:这位曹老先生已经挂靴十余年了,再不给人看病的,当时司慎之曾应曹老先生的邀请,帮他从古籍中查了一些药膳的方子,并就药材如何配伍更符合现代人的情况给出了建议,俩人有过这么一段不深不浅的交情。以林聪海,无论是地位、家世还是财力,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动曹老先生出山的……

林聪海继续锲而不舍的转向金世安:“金师傅,给我讲讲你的辉煌历史吧?”

金世安笑着摇头:“你看我像有辉煌历史的人吗?真要是有辉煌也不至于就在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地方当教练了。”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大隐隐于市嘛。司南可不是轻易夸奖谁的性子,但是说起你,她就各种崇拜,让我很好奇啊。金师傅,你做这行多少年了,拿过哪些奖项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师徒二人心下都了然:这是冲着金世安来的。看起来那群人没少下功夫,把司南周围的人都摸了个底儿掉。要不是金世安因为身份特殊有国家的保护,说不定早都遇到什么糟心事儿了。

司南觉得自己重生后,还是有几分狗屎运的,金世安可不是他们随便能惹的,仗着这层保护,司南也多了几分安全系数。想想已经放弃了节操的林聪海,司南不由得对抱抱和猫子也生出几分慎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