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忍受不了,不管我与他做过多么亲密的事情,也不管我们已经睡过多少次,我都忍受不了。

因为不爱,所以这种事情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列行公事,变成了任务和工作。

跟着华旭这么多年,对于我来说,他的每一次碰触都像是一场强|奸,而我,必须被迫沉受。

此时要我主动,一时间我真的无法热情。

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吻了上去。

他再次别开头:“不够投入,重来。”

“不够温柔,重来。”

“没有感情,重来。”

“你觉得我是一块木头吗?”

我真的很想反驳他,我的确是在当他是一块木头。

重来重来,不停的重来。

在他的话语下,我不得不去酝酿情绪,就像是拍戏一样,在他面前演。

“先放我下来。”我说。

被他放下来后,我酝酿了一会儿情绪,这才攀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去碰触那两片菲薄的唇。

轻而温|柔的亲吻,与之缠|绵,而我的脑海中想的人却是宁远。

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也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宁远之于我就是这样。

我和宁远认识的时候我们都不大,花一般的年纪。

傅瑶姐帮我上影视学院,我和宁远因为一部戏在里面出演群众演员而结识。

他帮过我很多,那时候的我们简单而快乐,一起拼搏,一起闯荡,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大红大紫,所以我们都格外的努力。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我想我们此时也许还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至少我们已经结婚。

宁远宁远,念着这个名字,我温柔的对待着华旭的那两片唇,攀着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融进骨血。

忽然下颚一痛,他与我拉开距离,我睁开眼睛,就对上他犀利的像是刀锋一样的眼。

他阴沉的问我:“这般深情不依的吻我,此时,你的心里想着的人是谁?”

我眨了眨眼睛,被他问的有些心虚,不想被他看出什么,于是我撑着勇气平静而理直气壮的与他对视。

他捏着我下颚的指尖猛然用力,高高抬起,我辛苦的仰着脖颈。

他眯着眼凑近我,深邃的眼底一片冰天雪地:“你在想谁?”

我被他看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有种被看穿的紧张。

他冷冷的从薄唇里溢出两个字:“宁远!”

“你在想着宁远对不对?”

我觉得这人真是难伺候,没有感情的时候他说我没有感情了,我现在有感情了,他又开始追究起我来。

一把挥开他的手,我打算不伺候了。

“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抓着我的手,迅速将我按在墙上,压着我的手臂拐在身后。

阴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吻着我的时候你却在想着别的男人,安静,你果然下|贱。”

“以往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想着的人是不是也是宁远?嗯?”

我毫不犹豫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上你华先生这张床!”

他阴冷一笑:“是吗?可是你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呢?还不是一样上了我的床!”

我被堵的哑口无言,是的,我还不是上了他这张床?

当我在演艺圈走的风声水起的时候,当我一部戏一部戏接到手软的时候。

当我拿到新人奖的时候,当我第一次拿到影后的时候,当别人都得叫一声静姐的时候,那时候的风光,让我尝到的甜头,何尝不让我沉|沦坠落?

于是我也不再反抗他,并且把这种事当成各取所需的交易,他要他的,我要我想要的。

他这话着实扎心,而我,也无言以对。

他捏着我的脸颊,扭过我的头,“怎么不说话了?难受了?”

这样扭曲的姿|势让我格外难受,脖子又酸又疼,像是要抽经一样,而我却反抗不得。

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承认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即便觉得扎心,可我的眼里依旧没有半滴眼泪。

我清冷的承认了他的话:“对,我就是上了你的床,间接与你做了交易,用自己换我在演艺圈的风光。”

我艰难的换了口气:“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已经把我睡够了,所以华先生,我们是不是已经银货两讫,该一刀两断了?”

他的眼底涌现出恼怒,菲薄的唇角也跟着沉怒的压下,“你把这一切当交易?”

他冷笑:“既然是交易,我没说停就不能停!”

他的唇狠狠落下,揪扯着我的,掠夺我所有的呼吸。

当交易?谁愿意把这样的事情当交易?

如果不是逃不掉,如果不是必须沉受,我又岂能用这样的想法麻痹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他撕|扯我的衣服,对我命令:“安静,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眼前这个上你的人是谁,是我华旭,不是宁远。”

“既然他宁远以前就没有机会,那么以后,他也不会有机会!而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是我华旭的。”

“从现在起,你最好一点一点的把那个人从心里移出去,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我。”

他沉怒的声音就像是赋予了魔鬼的灵魂,深深的烙进我的耳膜,穿透我的灵魂,霸道的落在我的脑海中。

他的侵|略让我的手攥成了一团,衣服胡乱的敞着,被弄的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