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里出来,我们正好与爷爷奶奶碰了个正着,他们应该是来看傅柔的,虽然不是亲孙女,但好歹也留着傅家的血,也是亲戚。

再加上傅家人际关系复杂,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

对于这两个长辈,如果说以前念着血缘亲情有点感情的话,那么现在,那点感情也随着那些冰冷的过去而消失殆尽。

看见我们,奶奶原本还平静的面容一下子就浮现出刻薄的锐芒:“傅瑶,带句话给你母亲,不该她惦记的东西让别惦记,她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母亲又做了什么,以至于让老太太这样震怒,我呼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就听见老太太又怒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我觉得好笑,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好吗?

“小动作?还请奶奶明说,我们母女到底做了什么小动作?这么碍您的眼。”

老太太沉着脸:“傅家那丢失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在谁的手中,难道还要我说?”

“我不知道。”我沉沉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而老太太似乎是笃定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我们手中。

“你不知道不表示你妈也不知道,你告诉她,如果她还想在庵堂里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最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老太太就进了电梯,她的声音再次传来,相比于刚才的冷厉,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倨傲的不容抗拒:“城池和傅柔的订婚宴,你也来吧。”

我涩然,他们是生怕我忘不掉沈城池是不是,一个个非要拉着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狠狠的在我伤口上撒盐。

电梯关上后,傅雪冷笑:“傅家阴盛阳衰,这位老太太倒是越发有慈禧风范了。”

我沉着脸,抿唇不语。

这么多年,老太太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咄咄逼人,不留后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觉得,傅家如今这番局面,与她树敌太多脱不了干系。

从医院出来,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对傅雪说:“傅柔这事只怕是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