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城池的那一刻,我的眸色在沉下去的时候心也跳的有点快,我甚至带着几许期翼。

原本不该出现的沈城池这个时候出现我面前,还一大清早的出现,是不是表示,他或许想起了什么……

但是显然我想多了,不但想多了,还有点自作多情。

沈城池幽暗的眸光看了我一瞬,然后问我:“你是不是RHO型血?”

所谓RH血型都是罕见的熊猫血,虽然不知道他这么问我寓意何为,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他也不废话,干脆利落的拉着我就走,甚至连多问的机会都没给我,也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的门还没关。”挣扎不过,我只好叫道。

他却冷酷的说:“你所有的损失我赔。”

他似乎很焦躁,很不安,也很急切,带着我匆匆赶到医院,甚至连红绿灯都不管不顾,一路畅通无阻。

一到医院,他就拉着我去了抽血室,然后跟医生说:“她是RHO型血。”

抽血的时候,医生问我,“吃早饭了吗?”

沈城池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的指关节用力的敲着桌面,发出清脆震慑人心的声音,冷冷的话语透着迫人的气息,让人心生畏惧:“抽血。”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身不由己的被抽了一袋血。

我早饭没吃,再加上感冒未好,抽血的时候就出现了贫血的症状,头晕目眩,四肢冰凉,我却硬扛着挨了过去。

抽完血后,沈城池再没管我,跟着医生拿着从我身体里流出去的血离开了。

我好奇沈城池到底是因为何事而急,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晕晕乎乎的打着精神跟了上去。

当我远远看见急症室门口站着的人是傅柔的母亲和她的父亲时,一切已经不需要再多问。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这样焦心不安,原来是因为傅柔。

呵!我低低的,苦涩的轻笑,笑着笑着眼底就有了泪花。

头晕眩的厉害,我恶心想吐,浑身冰凉,然而这样的我只怕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我难受的靠着墙壁支持着自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沉重,总有种自己会昏过去的预感。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视线里,我看见许久不见的傅雪被傅柔的爸爸,同时也是她的爸爸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疾言厉色的吼道:“如果你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她陪葬!”

傅雪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明明很难过,明明心很痛,她却表现的像是一块木头,无悲无喜,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偏着头,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失望,平静的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