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怔忪后,我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哪儿都碰了。”

我挑衅着讥诮的补充了一句:“反正一个也是碰,两个也是碰,我也不在乎多一个,叶二少,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叶非情这个人简直就自相矛盾,根本就是个神经,昨天早上的时候,他把我扔给朱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现在,他却又因为那些不相干的照片而怒气冲天,他不是更应该高兴吗?气个屁啊!

他的挑花眼危险的眯起,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雅若墨竹的眉心皱起,阴鸷若隐若现。

见此,我的眼底忍不住的掀起几分浅笑,慢悠悠的又道:“不止是他们,以前我和沈城池在一起的时候,也被他哪儿都碰过。”

华艳的浅笑在叶非情凉薄的唇角僵住,顿时消散,化为寸寸冰冷和残忍。

他怒了。

见此,我反而心情大好,也不怕他掐死我,继续悠悠然的说:“哟,生气了?受不了了?那就赶紧离婚。”

人在生气的时候最容易失去判断,也最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因此我激怒了他。

离婚才是我的目的。

可是我失策了,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原本愠怒的叶非情却忽然优雅的笑了,一如既往的惊艳又妖治。

他磁性的声线低低的响起,直接戳穿我的用心:“离婚才是你的目的吧。”

好心情的我顿时没了笑意,最后只得任那抹得逞僵硬在唇角,再荡不出任何动人的波纹。

他的唇瓣凑近我,与我保持着更加暧昧的距离,在我的耳边低哑的耳语,声线动听:“想离婚?做梦。”

短暂的失意后,笑意再次爬上我的唇角:“捡沈城池用过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很有面子?”

他和沈城池之间有着极深的积怨,我不信,这句话还能让他淡定。

果然,他的眼神一利,眼底的情绪立刻就阴沉了下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在他阴鸷的眼底,我的心颤了颤,攥着拳头顶着他身上如同海啸一般的压力,故作平静。

他华艳的笑了一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扔在屋中的床上。

我还没有从昏眩中缓过神,手臂一疼,我被他拽着平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