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柔面容被涨的红紫，但是眼神却仍旧是平静无波，好似被紧紧掐住了喉咙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个怎么回事，顾夙早在三百年前已经死了，这便是证明！”顾芷柔说罢，幻月便从她手中出现。
顾夙瞧见了幻月后，果然一愣！
“你手中的这个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顾夙微微松开顾芷柔的脖子，留给她一丝的喘息时间。
“这个东西原本应该是我的。”顾夙又道。
她眸色深沉地看着幻月，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幻月的存在！
“这便是我从一个远古大帝的陵墓那取出来的！”顾芷柔道。
“他？他也死了么，所以，按照你所说的，实际上，我和他都已经死了？”顾夙问道，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的怀疑，而更多的，是肯定以及恐惧。
幻月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但是幻月又确确实实是魔帝给她的定情信物，幻月在空中漂浮着，好似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主人，但是却在最后选择飞向了顾芷柔的身边。
顾芷柔缓缓舒了一口气，幻月乃是顾夙生前的遗物，如今到了自己的手上，没想到却有着自己的灵性，能够重新认主，甚至不被面前的顾夙所迷惑。
但是顾夙的摇摆，却让顾芷柔确认，面前的人就算不是真的顾夙，怕也是和顾夙脱离不了关系的。
“若是你指的人是大帝的话，那么他的确是已经死了。”顾芷柔道。
顾夙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出来，只是她笑中带泪，看起来异常的悲惨。
“是么，他也死了，可笑......那么现在的我究竟是谁，为何，我还会在这里？这个东西，乃是魔帝给我的定情信物，只是后来，我便一直没有使用，却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就到了你的手中，魔帝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主人的，或许，我真的死了，但是你告诉我，现在的我，又会是谁？”顾夙蹙眉，问道。
顾夙将顾芷柔放下，顾芷柔便用手撑在一边的墙面上，稳住了自己的脚步，随后另外一只手则是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大地喘着气。
待顾芷柔缓过气来的时候，便发现顾夙已经坐在了顾家主厅旁的一张木椅上了。
顾夙仍旧在发愣，在顾芷柔进入这片幻境后，顾夙便时常会进入这样的状态。
“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顾夙抬起头，盯着顾芷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