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破晓,一人骑着马便往皇城而来。

他身着朝服,胯的正是汗血宝马,待行驶到宫门前,才堪堪将手中的马停住。

“吁!”一声马嘶打破清晨的寂静。

他的头发被高高挽起,梳成高髻,急忙赶来,却没有丝毫的凌乱,面上带着桀骜的微笑,就连门口那神情冰冷的护卫见了,也要避让三尺。

“四殿下,还请出示令牌。”门口的侍卫冷声道。墨连泽微微眯眼,将腰侧的剑抽出,银光一露!众人神情都变了。

“既然认得出我,为何还需要令牌?!”墨连泽笑了,他笑得张狂,这便是众人眼里,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此时跟在后头的马车上也急忙走下来一人。

那人年约五十,面容富态,眼袋好似要拖到嘴角,他一下车,众人都都纷纷低下了头。

墨连泽回头,笑道:“哟,这不是柳丞相么,这气势倒是比我这殿下还要足,唉!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呀,竟是连这老头子也不如!”

“四殿下的锋芒自然是无人能抵,老身不过是年纪大了,自然受敬,四殿下大可不必介怀……还不快放行!”柳丞相对着那门口的侍卫怒喝道。

那侍卫不敢再多说,纷纷让开道路。

皇宫之内不能驭车,这是条例,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进皇宫除了皇上赐予的骄子之外,便只能走路。

两人往皇宫内走去,墨连泽的身后仅跟着一侍卫和三月。丞相身后则是仅跟着一个老态龙钟的侍从罢了。

墨连泽看在眼里,不由问道:“丞相倒是好心态,这身边只跟了一个老者,倒是和常人不一般。”丞相回头看了看那侍从,恰巧,那侍从也抬起眼来,看了看丞相,两人相视一笑。

“四殿下此言差矣,这侍从自小便是跟在我身旁,我们是凡人,不比得修真者的岁月长,过的便更是要舒心,否则可不是白活了?侍卫不过是能让我平淡的多活几年,但这老头子,却能让我在剩下的时日里,常常回忆起年轻时的往事。”

柳丞相呵呵笑了起来,和往日严肃的样子不同,他说起以前的事情时,眼中是带着闪光的。

墨连泽许久没有上朝,没想到这朝堂之内,竟然有如此明白事理的人,心里也是一惊,道:“柳丞相当真是懂得及时行乐,此点,连泽却是及不上。”

柳丞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墨连泽一眼,说道:“想高兴何其简单,只是每个人高兴的方式不一样,对于我这个老头子,这样做足矣,你和老身却是不一样。”

“许久未见你上朝,想必这一次,定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老身,就拭目以待了?”柳丞相笑着说道。

墨连泽挑了挑眉,看来这个丞相倒是有点眼色,说话也点到即止,实在是一个聪明人,他点点头,两人便互相行了一礼,纷纷往殿内走去。

墨连泽身为四殿下,上朝自然是在前方。

殿内的人越来越多,墨连泽眼尖,瞥到了顾天霸恰好走进来的一幕,他面容憔悴,看来顾家闹出来的事情让他十分苦恼。

而太子则在顾天霸的一旁,面如春风,好似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受到影响,两人一对比,衬得顾天霸更是可怜,同时,人们也不禁心里感慨,太子殿下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和常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