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尚礼仔细想了想,捋了捋要说的话,然后才开口说道:“最开始,是镇上的陈寡妇家,出了事。”

“什么事?”黎子平问道。

占尚礼喝了口茶,说道:“陈寡妇前两年家里男人得了疾病去了,陈寡妇独自带着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某天夜里,陈寡妇家突然着火了,大火烧得特别旺,那一晚,整个镇上的人出来救火,但是却没救起陈寡妇一家。”

“正常的起火?”张太胜道。

占尚礼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人清楚,只知道陈寡妇和她女儿儿子的尸首,都已经被烧得惨不忍睹,上面派了人下来,检查后,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黎子平眉头一皱,道:“什么事情?”

占尚礼神秘兮兮地说道:“陈寡妇的女儿,不是被烧死的。”

“哦?那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张太胜和黎子平异口同声地问道。

“被掐死的。”

占尚礼淡淡地说着,黎子平和张太胜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是仇家放的火?”黎子平道。

“原先大家猜测应该是这样,但陈寡妇为人善良,平日里与没听说她有跟谁有过争吵矛盾,这件事查了一个星期,没有下文,结果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占尚礼道。

“什么事?”

占尚礼道:“负责调查陈寡妇家大火事件的民警有一天夜里喝了酒,半夜起夜撒尿,从阁楼上摔到自家的猪圈里,死了。”

黎子平有些疑惑,说道:“若说陈寡妇的事情,还有一些他杀的可能性,但这民警的事情,听着却像是意外。”

占尚礼表情有些神秘,压低了些声音,说道:“不是意外,镇里的人都说,出了不干净的东西。”

占老爷子此时皱了皱眉头,咳嗽一声,看了看占尚礼,说道:“以讹传讹罢了。”

占尚礼一笑,说道:“原先镇长大人也不信邪,但如今他竟然让人将张太胜哥哥找来,想必也是信了。”

占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鬼神乃迷信之事,装神弄鬼,有骗人的嫌疑。”

占老爷子此话一出,倒是让张太胜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占老爷子做为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他不相信这些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当年张太胜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些事情跟占老爷子吵过几次,后来双方也就一直没怎么来往。

“然后呢?”黎子平苦笑一声,开口问占尚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占尚礼看了看占老爷子,见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才缓缓开口说道:“人们询问和死去民警当晚喝过酒的人,他们都说了,民警那晚有些神秘兮兮的,刚开始还好,喝了些酒后,就神神叨叨地问他们,你知道陈寡妇的儿子,是死在哪里的吗?”

占尚礼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黎子平的兴趣,问道:“死在哪?既然是家里起了大火烧死了一家人,陈寡妇的儿子,应该就是死在家里啊!”

“是死在家里,却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张太胜问道。

占尚礼说道:“民警说,陈寡妇的儿子,死在了自家厨房摆放柴米油盐的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