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怎么睡地上了呀!”年年伸出手,有气无力地拍打了乌冬几下。

乌冬一手捂头,一手打开了年年的手,噘着嘴嘟哝道:

“别啊!讨厌!别动我,我要从船上掉下去了啊!”

年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家伙是还在做梦吧!?

“喂——!海啸来啦!”年年恶作剧地凑到乌冬耳旁,大声说道。

乌冬猛地手脚胡打乱踢,一下子就击中了年年,猛然坐起来的瞬间,又撞到了年年的手上。两人一阵慌乱尖叫,几秒种后停下来,都觉得莫名好笑,又指着对方乐了起来。

“我怎么睡在地上的?”乌冬揉着脑袋,费劲地从地上爬了到了沙发上。

“enmmm……不知道,我好像比你先睡着……”年年绞着眉头,又觉得一阵头晕。

“啊!真是,再不能这么喝酒了!头好痛!”乌冬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张大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年年坚持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墙走了出去。

厨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很不美妙的声音,又过了一阵,就见年年摇摇晃晃地拿着两杯水走了进来。

“给。”年年将一个杯子递给乌冬,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水。

“这是什么水?”乌冬疑惑地问道。

“蜂蜜水……我瞧你家有蜂蜜,就冲了……这个,对酒后头疼,很有效……嗯……不过,最好还是少喝啊……我是说酒……”

两人就这么赖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着,不觉已近中午。

乌冬跟几个同好联系了一下,确认了今天晚上见面的时间,之后滚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了一觉,年年则继续在沙发上耗了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终于养足了精神!回到家里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背着她那土气的如意袋离开了房间。

乌冬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两人一起上车赶到了缺牙街。

这个时候才晚上七点过,天还亮着。离乌冬和同好约好的十点钟还差上三个小时,两人决定在缺牙街好好转转。乌冬拿着相机兴奋地拍着,年年则非常小心地躲开了乌冬的镜头,让乌冬没有拍到一张她的照片。她可不想跟人乌冬解释,怎么自己会在所有的照片里都变成一团雾气或者索性不存在。

缺牙街并不是一条很长的街,加上这里现在正处于拆迁和重建的阶段,看起来格外的“千疮百孔”。建筑公司已经很“贴心”地,在工地外建起了围墙防护网,街边竖起了各种广告牌。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这条街目前看起来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