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新闻,我可就让人发布了。”

言欢点头:“发吧。”

不能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但有一点。

那敏的后台,福康仁,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

肯定没有闲情逸致的帮她去平息什么。

在这段时间,她必须要找到能扼住那敏喉咙的东西,将她直接压垮。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她就算自己制造,也决不能就此停手。

她说过了,要斩草除根。

权墨深回来的时候,福有翰还没有离开。

两个人谁都看谁不顺眼。

权墨深斜他:“你还打算留在我们家吃饭不成。”

“权二爷,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就是到了饭点儿赶客人?”

言欢笑:“你们又准备开始了?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福有翰看她:“你回避什么?”

“给你们两个感情升温,擦枪走火的空间呀?”

权墨深白了她一眼:“我上楼去换衣服。”

他上楼进屋,福有翰敲了她脑袋一下。

“你还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吐不出象牙那个,你能别老是有意无意的把我跟那个老男人凑对儿吗,我烦他。”

“他也烦你,”言欢坏笑:“可不是有个词儿,叫做欢喜冤家吗。”

福有翰抱怀:“算了算了,我是没法儿跟你沟通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被你荼毒了,万一真被你掰弯了,我以后可就没脸去见我死去的妈了。”

言欢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要在这里吃饭吗,吃完饭再走吧,省的你说我们家待客之道不好。”

“你家饭金贵,老子吃不起,回家去,睡觉。”

他起身就往外走去,也懒得搭理她了。

言欢看着门口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呢,六年前,她那么忌讳的福有翰,成了她生命里这么重要的朋友。

权墨深下来的时候,言欢正盯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他走到她身侧:“那个混蛋小子呢?”

“你们两个对彼此的称呼还真是……”

“他人呢?”

“走了,说是咱们家的饭金贵,不吃了。”

权墨深在她身侧坐下,抱怀:“你以后能不能别拿我跟他说那么暧昧的话,很欠揍。”

言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要是不怕动了我胎气,那你就打我好了。”

“哟,脾气见涨,怎么,这是福有翰走了,你不舍得啦?”

言欢白了他一眼:“你看,你俩连胡说八道起来都有的一拼。”

权墨深无语的笑了起来,拍了她脑袋一下:“我真是不敢说你了,不就说了你句不舍得吗,至于吗,这么正经的怼我。”

“不是不舍得,是忽然感慨啊,人呢……真的是算不透到底哪朵云彩会下雨,想当年,我对有翰真的是……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后来才发现,他其实跟我很像,不过我好歹有外公,有你的爱,但他呢,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父亲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我现在就特别希望,他能够遇到一个好女人,宠着他,跟他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权墨深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别想了。”

“嗯?”

“再觉得他可怜,我怕你会爱上他。”

言欢无语一笑:“我很喜欢他,但说爱,就有些远了。”

权墨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现在说喜欢他,我竟然已经没脾气,且不生气了,你说,你到底把我磨成了什么样的男人,我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

“那是因为你相信我呀,如果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说我喜欢他,你看你会不会着急。”

“你还真是会比喻,”他松开她,戳了她额头一下,“过来吧,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海城的大新闻真的是一波接一波。

先是有翰集团跟南城宗安集团的合作,赔了个底朝天。

接着是权势集团趁机打压有翰集团,令福家几乎走入绝境。

银行拒绝贷款,数十家企业堵在有翰集团门口讨债。

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曾经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几乎倒塌。

而海城的另一花边新闻,也与福康仁有关。

有消息指出,福康仁与小自己近二十岁的女友在家里密会,私密照片流出。

而这之后不久,就有媒体扒出,照片中的女人,竟然是权势集团权二爷的初恋。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权二爷要经济制裁有翰集团的一众网民们,纷纷将两件事儿联想到了一起。

甚至还有人开始调查那敏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