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不过,我想他应该对你并不友好,因为他主动提出要帮那依夺回本来属于她的一切,他是想要针对权势集团的,不然,他也不会给我那么多钱,跟我做交易。”

权墨深眼神间带着一丝玄寒。

这些年,他在海城叱咤风云,风光无两,可是与此同时,得罪的人也的确不在少数。

只是这个人既然能够调查到那敏身上,甚至利用那敏来报复他,想来对他是真要下死手的。

“知道那个人的特征吗?”

“那不是个年轻人,身高跟你父亲差不多,长的也是属于有气质,但绝不能算是英俊。”

权墨深眼神一冷,这算是什么特征:“就没有什么比较鲜明的特征吗?”

“我现在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反正以后,我们也不再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说也无所谓,我想知道的事情,都会查到真相的。”

权墨深说完,表情淡然的转身要走。

“我告诉你,”那敏忽然开口。

权墨深回头:“哦?”

“你心里想的没错,我告诉你,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我要回到你的身边。”

“我看,你是疯了吧。”

“我没有疯,我要回到你身边,我不要求你跟言欢分开,我要做你的情人。”

“那敏,你已经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那敏望着她,眼神中带着坚定的笑:“堕落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堕落,为权家生下那依的那一刻,才是我真正堕落的开始,我就不该认识你,不该饶了你大哥那个混蛋,我该告他强奸,我该把他送进监狱,还给我自己一个清白。”

那敏闭目,心里撕扯的痛苦不堪。

“我一个人在国外,没有钱,没有过去,我遭受别人的白眼,承受那些人高马大的欧洲人的歧视,我生下那依,她明明是权家人,明明是权家的大小姐,可是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该有的优待。

你看看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被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掉了,可是我的那依呢?她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能得到过。

想起你母亲的那副嘴脸,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白白的承受这些,我要重新找回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做你的妻子,但是我要做你的情人。”

权墨深看着她,摇头一笑,脸上尽是不屑一顾,“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那个人的消息了,我不屑于从你口中知道这些消息。”

“那个男人,眉鬓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疤痕,不过他的头发将那疤痕几乎遮挡住了。”

权墨深表情淡然:“即便你说了,我也不会要你,那敏,我不管你过去承受了些什么,那都不是我的错,当年你离开时,没有想过要跟我分享你的秘密,现在你也没有必要告诉我。

还有,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幸福的家庭,我从没有想过,也没有打算要跟谁做对不起言欢的事情,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不管你过去心里有多少委屈,都不要算在我的头上,我不会为你过去承受的苦难买单。”

他说完,就不再有任何犹豫的离开。

那敏呼口气,暗自握拳,自言自语:“是吗,那我又凭什么因为你们权家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权墨深,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我一定会让你买单,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什么情人,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毁了你的幸福,你等着瞧吧。”

权墨深从墓园下来,上了车,握了握言欢的手:“等急了吗?”

“没有,我还以为会谈很久呢。”

他对司机道“出发吧。”

言欢往车窗外看去:“那小姐呢?”

“不用管她了,走吧。”

言欢看着权墨深凝重的神色,觉得他心里好像有了什么心事。

一路上,他有些沉默,她也没烦他。

回到了家,权墨深先进了书房。

言欢去厨房,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走到书房门口,她轻轻的转动门把。

门开了一条细缝,里面传来权墨深的声音。

“对,中年男人,额头上有两厘米长的疤痕,仔细的排查,不要错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他挂了电话,回身的时候,就看到言欢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手机放下望向她。

言欢将咖啡杯放到了他的书桌上:“你在找人?”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对,在找一个对手。”

“中年男人,额头上有疤痕……我倒是认识一个。”

权墨深挑眉:“你认识?”

“嗯,福康仁啊,他额头上有疤痕,而且,他不就是中年男人吗。”

权墨深望着她:“你确定他额头上有疤痕?”

言欢点头:“我确定,我跟他一起吃过饭,那时候,他起身给我倒过水,因为当时他就站在我身边,所以,我一仰头就看到了他头发下的疤痕。”

“如果是他,一切也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