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凌冽一笑:“因为你要的只是权墨深和他背后的权势,而我要的是他这个人。”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为了墨深的权势才跟他的,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根本就不在乎权家的东西,甚至于墨深娶了我,还能得到整个明月集团,相形之下,你算什么?”

“是吗?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倒是要忍不住嘲笑你一番了。即便我是为了他的权势跟他,他也一样爱我,你呢?你说你得有多差劲,即便倒贴,二爷都看不上你呢。”

程月明气急,抬手就要掴言欢巴掌。

可言欢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一推,上前。

“我本来无意跟你发生任何冲突,我以为,人要脸,树要皮,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我今天才发现,我错了,有些人天生就是不要脸的,我的让步,只会让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对我变本加厉。

程月明,你是大家闺秀,你美名在外,但我不是。我言欢反正已经臭名昭彰了,也不怕更差了,这些年,我在外面学会了一句话,觉得很受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觉得,你跟我之间如果斗下去的话,谁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月明咬牙切齿:“你就嚣张好了,你以为,赢了我,你就真的赢了吗?即便你得到了二爷的人,也一定得不到她的心,二爷心里最爱的人是不是你还得另当别论呢。你的威胁还有很多,我知道的关于二爷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多,二爷心里有一个挚爱,你永远都赢不了她。”

言欢狐媚一笑:“二爷最爱的人呐,你指的是二爷的初恋那敏?”

程月明惊讶不已,“你……怎么会?”

“程月明,你是被我吓傻了呢,还是真傻了?我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就是言欢,我认识二哥,已经十年了,你一个外人都知道我丈夫曾经有过深爱的女人,我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言欢狐媚一笑:“我不是一个会揪着过去不放的人,二哥也不会执着于往事,我们都看开的事情,你却在这里多嘴多舌,实在是多余,我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我若不在乎,谁也勉强不了我,我若在乎,谁也拦不住我。”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该说的,该警告的,我都已经表达完了,程大小姐,接下来,你就拿出你的本事,放马过来吧,我准备好了,咱们走着瞧吧。”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到自己的车边,拉开门,上车离开。

她的车离开后,一辆悍马车紧随其后。

言欢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里一阵温暖。

刚刚因为知道他就在不远处,她心里真的是底气满满的。

回到家门口,她下车等他。

权墨深走了过来。

言欢上前抱住他:“我今晚的样子,像不像个泼妇。”

“像。”

言欢张口在他心口咬了一口。

权墨深吃痛的眯了眯眼:“谋杀亲夫?”

“谁让你说我像泼妇的。”

“我是在奉承你呢,话是你说的,你长的美你有理。”

言欢仰头看他:“你从哪儿听来的歪话?”

“那天,无意间听到别人说的,我就学会了,觉得很适合用在你身上。”

言欢脸一侧,重新枕在他心口,又聊歪了。

“其实,我今晚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心情本来真的已经悲观到了极致,我很想哭。”

“我知道,我看到了。”

“那个不算,那个是因为你出现的及时,帮我解围后我感动的泪水。”

“女人呀,感动也哭,伤心也哭,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抱着言欢道手却始终紧紧的。

“二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悲观吗?”

“说来听听,我要听真心话。”

“因为对你母亲太过失望,六年前,我眼中的阿姨是个慈爱的天使。所以她找到我,让我劝你,让我撮合你,让我配合她演戏帮你相亲,让我离开你,这所有的事情我都做了。因为我不想伤害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影响你们全家关系的罪人。

可是……仅仅只是过了六年,为什么我再见到的这个阿姨,却像是个恶魔呢?甚至每次看到她,我都会觉得害怕。

我怕过去的自己,其实只是被阿姨披着羊皮的面具给欺骗,而错过了你六年,甚至于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让你没有陪伴坦坦的成长。

越是深入的了解,就让我觉得越是恐慌,阿姨,真的不再是从前我认识的那个样子了。

今晚,我跟她说了许多狠话,有些话,都是因为太过失望,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说出口的。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埋怨我,不懂得尊重你的母亲,我怕你会因为家人而放弃我。

二哥,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的放弃,需要使出多大的勇气,我之所以提前选择退出,是因为怕你经过斟酌后,最终的选择依然不是我。”

言欢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二哥,我真的被抛弃怕了,你明白吗。”

听到这句‘我真的被抛弃怕了’时,权墨深的心一阵一阵的紧缩着,有些心疼。

他在她头顶亲吻了一遍又一遍。

由着言欢在他怀里散发悲伤的情愫。

待她快要抚平心绪,他才终于道:“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我权墨深也不会,永远不会,你记住了。”

言欢点了点头。

两人在外面拥抱了好一阵儿,才终于进门回家。

上楼后,权墨深发现坦坦房间的房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