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闻言,不知是什么反应,总之电话那边的她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我承认我这点做的有点绝情,可我不能放任她的幻想,她现在一定满脑子都是和霍启盛的未来,我现在一定要把她给弄醒,否则后患无穷。

我已经说的够明白,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都说的很明白,就是不知她能否听得懂了。这样的沉默大概持续了十几秒,期间我特意没有发声,就是在等她怎么说。

终于,悦悦在电话那边声音听起来呆呆的说道:“哦,这样啊,他才是我姐夫啊,我还一直把他当哥哥呢。”

原本看到知难而退的悦悦,我心里刚放下一些,可迎接我的却是悦悦猛烈的质问。

“既然姐夫是他,那你怎么没和他结婚呢?!”

悦悦有些激动的说着,本来她这个电话是专门给我道歉的,但是现在,在我说了这样带着占有性质的话之后,她的情绪再度的激动了起来,以至于原本的情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后来还是尽量委婉的对我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式,既然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你应该着手现在不是么?姐,无论怎么样,你都已经和落总结婚了,你怎么能搅乱了他的生活,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你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你应该为你的决定,负责的啊。”

她这一次的言辞,没有上次那么带着攻击性,虽然掩盖自己失落的意图很明显,但是至少她还是愿意给我面子的。她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我说道:“姐,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好吗?”

这种事情真的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讲不清楚,要是那么容易讲清楚霍启盛也就不会误会我了。所以我不想跟她说太多,只要让她知道我和霍启盛的关系就行了。

随后我故意问道:“悦悦,你现在和你爸爸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她对我岔开了话题的行为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是却突然沉默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她怎么了,她这才一副心事重重的语气对我说:“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是那天,当我准备给霍启盛收拾伤口的时候,我隔着他的衬衫,发现了他身体上一些焦黑的痕迹,那些痕迹和干妈脸上的伤如出一辙。我不是有意去看的,真的是不经意间透过纽扣的空隙才看到的。”

和干妈脸上的伤如出一辙?难道霍启盛那晚不仅仅受了刀伤,还被硫酸波及到?那么也就是说,他为了不让我知道救我的人是他,即便是被硫酸烫伤了皮肤,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悦悦见我不出声,继续说道:“我虽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姐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至于你说的我爸爸这边,我也会帮你看着。因为妈说了,以后的日子需要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以后的日子……相依为命……

我靠在了沙发里,抓着手机,虚虚的放在耳朵边,软软的听着,瞬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却说不出来奇怪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我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好”。

“那就这样。”

“嗯。”

我盯着对面的白色墙壁,脑子里也如同它一般空白,空白着,空白着,我便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我睡的十分舒坦,因为心里想着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悦悦也没有多么气愤,本以为悦悦还会因此就跟我反目成仇,没想到她还是识大体的,在知道我与霍启盛本就存在着关系之后,倒也没有去强行争什么。

所以说,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吧?

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发现有刘姿琳的未接,便回了过去。

“怎么样了?打听到了维港的幕后大老板了么。”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知道了都不说。”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问了为什么,最后还是不停的催问,才问了出来,原来是莫维交代过了,任何人问都不准说出来。既然她已经提前打了招呼,我也不敢打听的太明显,所以也就没有挨个去问,只能先打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