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我的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回过神来。夏优走了过来,轻声的问我:“桑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赶忙蹲下身子捡起了手机,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情,然后和夏优匆匆告别,撇过头就想走。但是夏优却拉着不让我走,非让我跟她说清楚怎么回事,我被她逼的怒火攻心却无可奈何。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掉眼泪。可是我现在的心里面却被堵的难受,难受的我想摧毁面前的所有东西。尽管我曾经想过,只要景然和霍启盛还保持婚约,他们早晚会发生关系,我还一直在想要是真发生了我该怎么办。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快的即使是脱胎换骨后的我也依旧手足无措。

夏优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扶住后腰,小肚子在我的面前挺了起来,面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十分的具有母性美,我知道我曾经也有机会,和现在的她一样。

但是夏优不像我,面对即将降生的孩子,她没有一点惶恐和畏惧,也不会每天在思考中反复挣扎。反而每天都在期待着孩子的来临,拉着我从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直问到现在,问我生小孩要注意什么,要吃什么对孩子好,要听什么音乐,她说她没有经验。

我当时很想笑啊,难道她没有经验,我就有经验了吗,我又不是妇科医生。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听见她说话了呢?可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不在焉的谈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符合着。我觉得她在没话找话,因为我们的聊天过程,那么单一又尴尬,而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讨厌她,可我没有以前那样的喜欢她了,我对她内疚,可不代表她一刀一刀划向我的时候,我会毫无知觉。我是傻,但不是愚蠢。

伤口多了,就不知道该愈合哪一个了。有句话这样说,哀莫过于心死,痛莫过于心伤。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喜欢沈煜,我已经看开了。否则此刻,面对夏优的肚子的时候,我该有多悲哀,可是我没想到,更悲哀的事情发生了。

景然还给我发了文字短信,她说:“不管霍启盛喜不喜欢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必须要对我负责。而且,我们已经订婚了,我相信你是不会做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毕竟这种做法是最贱的,还请你自重。”

夏优皱着眉头看向我,委曲求全的对我说:“桑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以前的夏优,卑微又勇敢,不管怎样的疼痛都会予以反击,是一个让我敬佩的人。但是现在的她,勇敢早已没了踪影就只剩下卑微,因为她知道,软弱是她最好的武器,并且屡试不爽。无论是对于沈煜还是我而言。她总是能轻易的让我哑口无言,让我觉得,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犯贱。

我没理她,冷冷的说了一句:“松手。”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脸上那副熟悉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忍耐被她逼到了极限,对夏优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极限,她的虚伪与残忍,耗光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我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几乎声音走调的对她吼道:“夏优!你真的够了!”

夏优的身体微微一踉跄,问我在说什么,她说话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演技是那样的逼真,如果我还是几个月前的我。恐怕又要觉得是自己误会她了!

“你根本没有肚子痛,你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要故意支走我?你跟景然就是串通好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夏优,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来整我?!”我第一次对着夏优吼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不认识什么景然,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好,我冤枉你,那你告诉我,你半夜为什么要突然把我叫过来,跟我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讲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委屈。像是我往她的头上无端扣了一顶大帽子,她拧着手指,对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沈煜接纳这个孩子了,并且也接纳了我,我以后会跟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