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霍启盛,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我无法做到像面对久千代那样,脸上挂着轻佻的笑,说着挑逗的语言,面对霍启盛,我感觉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不会讲话的傻子陈桑

又傻又呆,只知道看着他。

他玩玩面前的酒杯,领口被解开几颗纽扣,露出更加深刻的肌肉纹理,以及性感的脖颈线条。

房间里不明真相的几个小弟依旧兴奋的嘴里喊着脱脱脱,而有眼色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人,都默不作声的喝着闷酒。

我看了一眼秦老大,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我是谁。所以故意侧开了头怕我看见他似的,他不做这个动作还好,他一这么做,我便认定他心里有鬼。

我要该怎么把秦老大的信息透露给霍启盛呢,但是。他应该没有那么傻吧,上次秦老大追踪他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结果,就因为我这么一个对秦老大短暂的打量,他又不开心了。直接把手里的酒杯往玻璃桌上狠狠的一放,里面的酒水撒了出来。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凶凶的对我说:“跟你说话你装没有听见是不是?!你还想不想混了?!”

我看着霍启盛,眼睛瞪着瞪着,有些酸疼,看来他今天是非要我脱了不可了,即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要我脱?

我与他对视片刻,喉咙里像是塞了一颗枣一般的疼,他的耐心到了极限。然后吩咐景然去找珍姐,景然刚站起来,我便冲她说了一句:“不用了,你坐下。”

我看向霍启盛,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丝楚楚可怜,反而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的故意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霍先生,这里是维港,不是看脱衣舞的地方,原谅我不能按照你说的做。”

“如果我今天非要看你脱不可呢?”

“那我只能不赚霍启盛的这份钱,今时不同往日,我不缺钱。”我仍旧笑着看向他,然后对他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东西就算再好,要是人人都能买的起的话,它就不值钱了,你说我说的对么?”

霍启盛被我说的语塞,眼神愈发的寒冷,然后嗤笑一声,对我说:“你是在说我买不起?”

“不是你买不起,是我不卖。”

我转过身,心里面还记挂着刘姿琳的事情。没有时间再和霍启盛这样纠缠下去。

这样西区,除了伤害,还能获得什么,反而到最后,连带着我们当初对于彼此的那份美好的记忆,磨灭干净,只剩下丑恶。

我刚走到门口,便被两个人伸出手给拦住,我没有立刻转身,而是背对着他。

然后我听到霍启盛向我走进的声音,他走到我的身后,一手狠狠的拍在我的屁股上,用力的掐住,另一只手里则端着一杯冰凉的酒水,闲适的悬空在身体的一侧。

他的大手沿着我背部的脊柱一路摸了上来。忽然一把叩住了我的下巴,将我整个身子都扭着掰向他。

他高我一个头,所以此时我不得不用力的撑起眼皮,看向他。

他把手微微低下,下颌角的曲线更加的锋利,此时得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褪去了属于男孩的那种青涩,凌厉的眼神,开始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似是把所有的眼神都隐藏了起来,如同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看到他这样,我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不再冲动又鲁莽,难过的是。他的阳光被扼杀,他的情感,被封禁。

我怕霍启盛,曲解了我的意思,变得冷血又无情。

他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揉了揉我干燥的唇齿,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竟然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玻璃杯,倒在我的头顶。

冰凉的酒水顺着头皮哗啦啦的浇了下来,漫过我的发丝。流进我轻薄的衣服里,顿时衣服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又粘又难受。